— 一粟。 —

【短篇】静候及春㈥

#三山#本丸paro#自我主义介入与ooc必然#字数比较飘忽不定

*㈥

“……”

山姥切国广双手十指虚扣着,并没有握住,他一边走着一边暗暗盯着自己不断互相旋转摩擦的大拇指看……在没有工作的日子里他总有点茫然。

已经吃过了午饭,远征的队伍回来了,他清点完他们带回来的资源之后就闲了下来……休假日,这时才勉强算开始。

他其实很想找点什么事情让自己干,但是他没能找着,心里总归还有点失落,一来是他真的不习惯没有工作时的日子,隐隐约约总会觉得空虚,心里不踏实,二来是工作的时候多少还与其他人有些接触……不,没有感到寂寞来着。他不太想承认这一点。

可他又不像加州清光或者压切长谷部那样“执着”于主命……也不可能大大方方主动开口说帮忙……稍微等一下,自己平时到底是怎么帮忙处理事务的?

就连手指上的小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他错愕地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直接走过去就开始动手了……

而且好像还是一直都如此……

现在才察觉到,还真是有些为时已晚。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才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印象中他确实很少打招呼,帮别人的时候好像自己也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搞什么啊,这种事情自己居然一直毫无印象了这么久吗……早就把别人吓坏了吧?

啧、还真是,奇怪的仿作……

他很不是滋味地咬了咬下唇,话已至此,他不想再深究下去。“接下来要做什么好?”他很是迷茫地看了一眼身旁……放眼过去是景物,其余人的声音都在自己的背后……

还没等他自己做出反应,他就失落的眨了下眼。

等他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眨眼之后了的事情。

也罢,转念一想,所幸的是现在无人……

刚刚的眼神要是被别人看到了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奇怪的家伙的,他知道的。

山姥切国广善于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与愿望,因为他拥有自知之明。

一面排斥着孤独的他,每每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反而就享受起了孤独来。

只是,只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在颤动着,顽固地以行动表达着有什么东西与他此刻的某些想法“背道而驰”。

“……”他沉默了一会,只好扭头看向走廊旁边,那些远方的景物,积雪融化滴落下来,溅在叶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来是在藏书室里阅读的三日月走出来的时候,本丸里很是安静,他没怎么诧异——大概大家都在午睡吧。冬天到了,审神者也很是近人情地把本丸的日常安排得相当空闲。“冬天就该拿来休息的。”他记得那人这样说道……那时候,他身后那把近侍刀的动作还怔了怔……他见那金发的付丧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被披风挡住容颜,至于那没有被披风挡住的、写着账簿的手,则是顿了顿,笔尖也跟着被抬了起来。

对于那一瞬间他所作出的反应,也只是笑着眯起眼,回答自己的主将:“是啊。”

不知道那人……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想必很是无所适从吧。

想到这里,三日月宗近倒是惬意地眯起了眼睛,眼神很是温和。

他在本丸里漫无目的地闲逛,先是斟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润了润喉咙,没事就把自己埋进藏书室里的他时常是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现在早已是口干舌燥,为了阅读而错过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例如现在大好的午休时间也错过了大半。侧耳细听确实能听见众人酣睡时香甜的吐息还有一些鼾声……一边走着一边被空气里的静默所浸染的三日月一瞬间也觉得有困意涌上身来。可是那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他还清醒得很。

“啊……”他又是一转,便从室内走到室外来,想看看雪景与阳光,他依稀记得藏书室的窗栏投下一片阴影,想必室外也是相当好的天气吧。

然而没走多远,他就在视野的一角就收获了一个意外。

总是安心得让人能够依靠的总队长,正坐在走廊边上靠着柱子睡着了,披风的兜帽还盖住他的头上,时不时接住那些在一月底融化的积雪化成的水滴。三日月一时也道不清自己心底涌起的是什么感觉,好像是玩性大发,又好像不是,他只是快步走过去,但是又敛着脚步声,怕是饶人轻梦。

对方好像睡熟了,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三日月走过去,好似小犬一般在他身旁左转右转,悄悄打量他,直到确定面前的人确实睡熟了,才放下戒备,正眼看着他。

那人睡得很熟,面色似乎不如以往那般略带红润,透着憔悴颜色的眼袋更是让三日月略为心疼地皱了皱眉。就连这样打盹的时候他也不曾摘下披风来,晚冬午后的太阳终是连颜色都透着暖,却也被披风挡住,于是那面色上再盖上一层阴影,看得三日月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翻滚。

他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沉默从他们两人之间经过,仅仅如此,他都觉得他似乎已经等待着这一刻太久。

那个人真正睡着了以后眉梢眼角都褪去了那种冰凉刻板,一如那个为他手入的夜晚。更何况他本身就是相当漂亮的,只不过是时常被遮掩着而容易被遗忘而已,放松下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给他的感觉就像只乖巧的猫儿。

“如果这种样子只能被我所看到就好了。”这个黄粱一梦般念头又一度涌上心头,三日月有点出神地盯着那俊秀的脸庞,默默想到。眼前的景象和那个夜晚在恍惚之中重叠,刹那间三日月险些颠倒了白天黑夜,混淆了回忆与现实。

明明还微带着寒冷的空气里浅浅的飘着只有泥泞的土地所散发的气味,三日月宗近却好像嗅见了浅浅的血腥味,耳边刮过的风里好像也混杂着马的低鸣。

他盯着那张脸庞,突然感到好像有一阵不可名状的恐慌化作锥子,刺进他的胸腔里,却又停留在那个强而有力跳动着的柔软器官之前,近在咫尺,岌岌可危,就连瞳中的新月也在眼波中晃动,月影摇曳着断成了好几节。

忽然有风掠过,卷走了两人的吐息,山姥切国广的帽子在风中晃了晃,被吹落了下来。视野之中的人脸上的晦明变化终于冲击到了三日月宗近,把他从泥潭里拽了出来,他看着山姥切国广金色的碎发一瞬间就倾侧摇摆,又听见身后似有雨落……大概是那些被薄雪覆盖的枝桠也在风中颤动,抖下了水珠吧。

柳暗花明。

那人被浸在阳光和微风中,他的一切都在浮沉,这等良辰美景诱得三日月挪不开目光,恍惚间,他伸出手去,轻轻碰到了那在阳光中被镀上一层金边的眼睫毛……手指投下一片阴影,也许是怕光芒刺着对方的眼睛而导致对方醒来。

像是轻撩琴弦那样,他抚过对方的眼睫毛,细微的触感皆数传入他的指尖,再一侧手,便又轻轻触到了对方的鬓角。那些金色的碎发在微风中翻飞,也像是抱着他的手指诉说挽留。

三日月眯起眼,他的眼睫毛也在视野中投下一片阴影,但是那金色的焦点像是能够冲破一样久久驻留在他的眼中……

精美的迷乱。

THE*END.

【蓄力一齁……争取三更!请让我感受到大家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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